但是，萧芸芸的双唇，那种柔软甜美的触感，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。房间没有开灯，只有院子里冷白色的光被窗户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，投射到康瑞城身上，照亮他半边脸，另一半边却淹没在夜色中，像一只沉睡中的野兽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
沈越川的理智和自控力咄嗟之间碎成齑粉，他捧住萧芸芸的脸，离开她的双唇，吻掉她脸上的泪痕：“芸芸，不是那样的。”“……”

她一个女孩，怎么能随随便便把那几个字说出口？但是，关于沈越川得的是什么病，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来工作之类的问题，陆薄言没有回答。

这时，房门被敲了一下，是徐医生。只要许佑宁不试图逃跑，只要她不再惦念着康瑞城，他或许告诉她真相，从此善待她。

这个时候，阿光还不懂，有些事情，再不可思议，它也确实存在。沈越川冷笑了一声：“另一半呢？”

“已经确定对越川的治疗方案。”陆薄言说，“但是，这种疗法没有人试过，Henry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对越川有用。就算有用，越川最后也还是要做手术。”怪异的药味和苦苦涩涩的感觉混合在一起，他都无法接受，更别提萧芸芸。